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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軍和端木蕻良,前者後者大五歲,他們是遼寧人,具體説來,蕭軍生於遼寧省錦州市義縣沈家台鎮下碾盤溝村(現錦州市凌海所屬碾鄉),端木蕻良出生於遼寧省昌圖縣,一個屬於遼西,一個屬於遼北,兩地相距不到四百公里。他們兩人中間,有一位東北女人:蕭紅。關於他們,不能省略前情是1938年4月初,蕭軍、蕭紅西安正式分手,5月下旬,蕭紅和端木蕻良武漢正式結婚;5月底,蕭軍王德芬宣佈訂婚,隨後另組建家庭。1941年1月,蕭紅香港病逝;1960年3月,端木蕻良鍾耀羣結婚。
家庭,開始一段生活,過去種種應該翻篇了。,蕭紅是一個存在吧,她兩個男人心底產生漣漪不能撫平。不僅如此,他們過蕭紅,直接懟上了。確地説,是蕭軍大刀砍過來,而端木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。蕭軍受害者姿態,指斥端木蕻良為“人”,不僅有“奪妻恨”,而且蕭紅病逝香港罪愆算端木頭上。一提起這個名字,他怒火中燒,不能自已。蕭軍日記中,他掩飾地仇恨火焰迸射出來。1938年6月,他王德芬新情時,有一天忍不住日記中寫道:“一想到和那個人,感到一種噁心,是一種!”(蕭軍1938年7月4日日記,《蕭軍日記補遺》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,43頁,以下引用此書,標註日期頁碼)兩年後,憤怒未能平復:
臨行前,(舒羣)羣談了一些關於紅事,他們全不滿意她跟了那一個人。……
……於芬這樣無能性格我喜歡。資產階級女人全是廢物,缺乏革命熱情,行動,處理事情能力。(1940年4月8日,359頁)
《蕭軍日記補遺》,牛津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
端木“”着,他日記中配有名字。耐人尋味是,蕭軍他結婚過兩年妻子王德芬評價,我們不能地王德芬等同於“資產階級女人”,接着等同於“廢物”,可是日記這段話中,確實能看出他女性態度。
四十年過去了,蕭軍餘怒消,看法未變,他分析蕭紅性格:
“知善善,而不能從;知,而不能去!”此蕭紅性格中意志薄弱主觀病根。
她逃婚,原本願嫁汪某,後來和汪某同居,有了孩子,染了癖,幾陷於萬劫復地;知道D.M.,而隨他去……以至死於香港——這她性格中悲劇。(1978年8月28日,742頁)
D.M.端木蕻良,蕭軍這裏,他基本上是“”牢牢地捆綁一起。兩天後,他寫道:“認為可圖阿諛死人者是市儈,一切過錯全向死者身上推是!於死者無原則,表示‘’顯自己仁厚是偽善者,偽君子……”(1978年8月28、30日,742頁)這是表明他不想當“偽君子”,不想誰“”?蕭軍文字理直氣壯、義辭、豪氣沖天;從另外一面看,他總自己置於正義高地,毫不留情地掃射方,而不知自我反省。這一點他活到老堅持到,1937年,蕭軍蕭紅吵架後這樣寫道:
和吟吵架了,這次決心分開了。
女人感情領域是,吃醋時候,那是什麼沒有了,男人有時可以愛他敵人,女人卻不能。(1937年6月30日,21頁)
他這是罵蕭紅“感情領域是”,不能容人,可是他自己呢,“愛他敵人”嗎?對端木態度上,看不出來“男人”“有時可以”。不僅如此,聽到端木和蕭紅日子過得“和得意”,他心懷不滿:
到西安,見到了玲,聽到了一些關於我走後吟他們和得意情形,使自己感到一點,但這過去了。
武漢不能去,留在這裏。我應該加緊工作了,工作來報復傷害過我人。(1938年6月13日,41頁)
日記中“玲”指丁玲,“吟”是蕭紅(悄吟),一句“報復傷害過我人”,何其殺氣騰騰,“報復”,是釋懷,嚴格講是“恨”,是看端木乃至蕭紅什麼眼。
“利於己‘擁護’,於己‘打倒’,‘無利無’。此為人常態,何況端木之流……”
胡來信説蕭端木重慶,辦刊物,盡拉《七月》撰稿者,而且他反對者,現拉起來了,言下甚。我寫了那樣一段話他。(1938年10月20日,75頁)
胡風這是毫無道理霸道説法,道“撰稿者”是某人私人財產,只能胡某人寫稿不能別人寫稿?你“反對者”,不能另尋出路了嗎?這種幫派氣作風,端木和蕭紅並未察覺,而蕭軍一旁添油加醋,講什麼“利”與“”,説了,無非是端木有“可惡罪”而已。恨屋及烏,端木文章“”列:“晚間沙汀談天。……談到了端木那樣文章,來是要施行集體批評。”(1940年1月4日,291頁)我這個“來”是什麼意思,什麼要“來”,是騰出手來有空時,還是有朝一日大權在握?如果是那樣,,他們沒有掌權。
蕭軍眼裏,蕭紅端木過到一起,明珠暗投,是走向墳墓、下了地獄,他日記中曾憐憫、哀嘆、痛惜,是不無諷刺地寫道:
閲報知道蕭紅去香港,感到一種,這是為了那過去費去勞力。我來只有一步一步走向了革命一方,實際我應該如此。(1940年2月20日,329頁)
延伸閱讀…
下午劉家遇到楊、端。從端的口中知道蕭紅他們去香港和孫寒冰之流去編叢書了,有一種感覺,覺得這個人是一步一步墳墓路上走了!(1940年2月24日,330頁)
三五年內,沒有那種心境中走出來可以理解,更何況心高氣傲蕭軍蕭紅“踹”了,難免用這種口氣來維護一下自己“自尊”。可是到1978年,年過他是這麼認為:“蕭紅來説,我這裏她是保護天使,到魔鬼那裏她變成一個可憐奴隸!”(1978年7月22日,741頁)蕭紅離開蕭軍,不僅是成年人,而且有着人生和感情歷練,孰好孰壞,她分不清,非要舍“天使”去“奴隸”,或者這是?——這些問題,越展開可能複雜,幾年前我寫過《蚊蟲咬了個大包》《扯談》《潑糞》《温馨愛女郎花》《端木另一面》《編故事》短文,引證過一些細節談過這些問題,後來收《躺着讀書》(海豚出版社2017年6月版)一書中,有朋友不妨去翻看。對有些問題,有平常心或生活經驗人會放大。比如有人説蕭端木抄寫過稿子,做了“奴隸”如何如何。其實恩愛夫妻,妻子幫丈夫抄個稿子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?比如蕭紅和端木一起過得幸,端木沒有直接回答,是提示大家看一看,他們一起生活這段時間,蕭紅創作質量和數量。這勝過千言萬語辯解吧?蕭軍這一面,不妨多問一句:如果他待蕭紅如“天使”,那麼,蕭紅什麼要選擇離開他呢?
蕭軍《側面》(第一部:我留在臨汾,跋涉書店1938年版;第二部:臨汾到延安,海燕書店1941年版)一書中,深情款款地談到蕭紅以及他蕭紅呵護——寫這本書時,蕭軍王德芬結合,情深意切地講前妻蕭紅,真不知道他內心中怎麼安放王德芬燃起戀情。——蕭紅“分手”經典橋段解説中,蕭軍將棍子打在了端木蕻良身上,彷彿是端木不端才有他們分手。端木《側面》中完全是小丑形象出現,蕭軍雖然沒有直書其名,然而不論什麼化名,明眼人還是看得出那端木:
鼻子杜説完了這話,悄默地退回到自己座位旁邊。但他並沒有坐下,兩隻胳膊抱起來了,兩條穿着帶有拍車腰馬靴小腿,着角度距離叉開……站着時候,他小肚子總是喜歡外面。他脖子並沒有毛病,可是時候那長形葫蘆頭總是多一點離開中心線側垂人左邊,以致那留得過於“菲律賓”式頭髮像梳結得不結實女人們鬢髮垂流下來了。這,女人們開玩笑叫他作“姑娘”,但他並這生氣。
他説話總是一隻鴨子帶點貧薄味地響徹着。這聲音和那根小鼻子,抽束起來袋口嘴唇,青青臉色……完全是調配。近來我幾多天沒有和他交談,我厭惡這個總企圖自己弄得像個有學問“作家”人,總喜自己建築別人脖子上人——我憎惡他,憎惡所有類似這樣可憐東西們。(蕭軍:《臨汾到延安》,《蕭軍全集》,華夏出版社2008年6月版,第10卷238頁)
鼻子,“姑娘”,盡污衊之能事,到頭來端木連人不配,而稱作“可憐東西們”。蕭軍寫到蕭紅態度:“那鼻子杜,她我要憎惡他……”(蕭軍:《臨汾到延安》,《蕭軍全集》第10卷243頁)“屋子裏地小聲罵着這個神經錯亂人……”(蕭軍:《臨汾到延安》,《蕭軍全集》第10卷247頁)蕭軍這種説法,端木蕻良蕭紅眼裏印象,後能贏得蕭紅芳心,這不是奇怪了嗎?進一步推斷:這需要多助力,才能讓蕭紅地投入原本“憎惡”端木懷抱呢?《側面》中,蕭軍灑着關心蕭紅熱淚、揮舞着砍伐端木大刀,乃至1978年在這段分手文字做註釋,提起自己作為大英雄解救蕭紅往事,卻始終迴避一個核心問題:蕭紅何以離他而去?總有原因吧。
紙裏是包不住火,蕭軍,1978年9月19日他註釋蕭1937年5月4日北京他信時,説了這兩段話:
第二,愛情上她有過一次“”事,——我們相愛期間我承認她有過這不忠行為——這是事實。那是她日本期間,於某種際遇,我和某君有過一段短時期感情上糾葛——所謂“戀愛”——但是我和對方全意識到道義上考慮彼此沒有結合可能。要結束這種“無結果戀愛”,我們彼此促使蕭紅日本馬上回來。這種“結束”並不能説彼此沒有痛苦!
第三,引出我和聶紺弩那段談話,是表明臨汾時我和蕭紅決定基本上各自分開了,時還儘管和朋友們公開申明。
如果説於蕭我引身遺憾話,應該這一次“無結果戀愛”,這可能深深刺傷了她,以致引起她我深深、於和解!她是應該如此。(蕭軍:《第三十九封信註釋》,《愛緣故:蕭紅書簡輯存註釋錄》,金城出版社2011年8月版,191頁)
如此看來:無法塗改是,兩個人分手問題於蕭軍“”以及“無結果戀愛”。既然這樣,責任推到端木身上,罵了人家幾十年“人”,好像公平太厚道。説,你既然蕭紅分手,別人不能蕭紅結合,蕭紅不能有生活?
令我不解是,寫下這段承認蕭紅解釋文字後不到十天,當年9月28日蕭軍文字中兩個人分手責推到端木身上,推到蕭紅決定上,同時,忘顯示一下自己大度和:
這一喜劇“閉幕式”,延安到西安路上我準備了。但沒想到會落得這樣!這“”原因,我估計可能是蕭紅自己決定,可能是某人所主張,因為他們“關係”既然確定了,應該和我劃清界線,採取主動我們之間築起一道牆,他們可完全公開而,免得會引起某種糾紛……她或他估計錯了,我會、不屑……製造這類糾紛。
延伸閱讀…
既然有了“定”,她有了“別人”,而且是她和我提出了“訣別”,這是既合乎“定”原則,合乎事實發展邏輯,我會再有什麼廢話可説。
……不管她此後自己身體和靈魂交給“天”或“魔鬼”,這完全是她自己事情了……
於夫妻、於朋友……我是守着中國這句“君子絕交不出惡言”古老格言。(蕭軍:《〈側面〉註釋》,《愛緣故:蕭紅書簡輯存註釋錄》259-260頁)
這幾段話中,蕭軍地暗示“別人”其中作梗,劍指端木蕻良,他是耿耿於懷嘛。那麼前面懺悔,不能説情假意,是浮皮潦草吧?蕭軍人印象來是俠肝義膽、一身,然而處理感情問題上讓人感慨:人是複雜!蕭軍所作所為是他自己説“守着中國這句‘君子絕交不出惡言’古老格言”嗎?相信人們會做出自己判斷。
端木蕻良呢,揹負着幾十年罵名,不僅來蕭軍,有蕭軍朋友們。1981年,胡風文章裏,端木蕻良還是那個輕蔑“T”,胡風談蕭紅時是這説到端木蕻良:“第二年初夏她回武漢了。而伴同她回來可是和她並相投、看不起T。”(胡風:《悼蕭紅》,《胡風全集》,湖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1月版,第7卷132頁)1946年,聶紺弩文章中,端木蕻良是“D·M·”:“我知道她是討厭D·M·,她(蕭紅——引者)説他是膽小鬼,勢利鬼,馬屁鬼,一天到晚在那裏裝腔作勢。可是馬上想到,這幾天,沒有放鬆每一個接近她機會,莫非他她進攻麼?”(聶紺弩:《西安》,《聶紺弩全集》,武漢出版社2004年2月版,第4卷137頁)他轉述中,端木蕻良是“膽小鬼,勢利鬼,馬屁鬼”,三“鬼”,不配做人。聶紺弩後有數篇詩文談過蕭紅,有自己引為蕭紅知己感,那麼,他能否體察一下老朋友蕭紅何以要嫁一個不配稱人人呢?
聶紺弩於《西安》結尾寫過這樣一個細節,算是二蕭分手過程中經典場景,其中端木蕻良是作為小丑而存在:
半月後,我和丁玲從延安轉來,當中多了一個蕭軍。他到五台山去中途折到延安,我們碰着了。一到××女中(我們住處)院子裏,有丁玲團員喊:“主任回來了!”蕭紅和D·M·從丁玲房裏出來,一看見蕭軍,兩人愣住了一下。D·M·趕來和蕭軍擁抱,但神色一望而知,含着、,“啊,這一下可糟了!”複雜意義。我走進我房,D·M·趕過來,拿起刷子我刷衣服上塵土。他着頭説:“了!”我聽見是:“如果鬧什麼事,你要幫幫忙!”我知道,看見一切要地知道:那大鵬金翅鳥,她自我犧牲精神所,從天空,一個筋斗,栽到“奴隸死所”上了!(聶紺弩:《西安》,《聶紺弩全集》第4卷139頁)
他和蕭軍,認為蕭紅和端木蕻良結合是栽到“奴隸死所”上了,蕭紅後是亡,然而,這證明他們説了嗎?對上面場景,蕭軍日記中曾經計劃過,看來他是有過多麼精心設計和構思:
我滿身臉掛着路上塵土走進了D服務團所在一個院子,鼻子T走過來機械地和我擁抱了一下,地笑着,我木然地回了他一個擁抱……。紅女士地表示着身份地站門口,變得了,臉有點樣子笑着……
夜間,她吃着紙煙,地兩腿交迭,一位貴夫人我提出了:
“遵照我們臨汾決定,分開吧,我們友情還是存在着……”
“吧,一切隨您意思……”
我實在了,眼睛還可以地看着天棚板,地什麼全變成了……。(1938年8月6日,51頁)
樣場景,多年後,端木蕻良另有説法:
端木蕻良幾十年後透露了另外一個有意思事。他説:那天蕭軍跟着丁玲從延安回到了西安,然後一間房間裏胡地一架破舊風琴。當時房間裏只有蕭紅、蕭軍和端木蕻良三個人。蕭軍一面琴一面背蕭紅和端木蕻良,氣氛有些。過了一會兒蕭軍冷不防開始説話了,他説:“我和丁玲結婚,你端木結婚……”端木蕻良聽了感到突然。他覺得蕭軍這種態度,好像是蕭紅作一件自己不要東西,摔他,同時他覺得這是蕭軍他人格上侮辱。端木蕻良認為自己只是蕭紅作姐姐來看待。蕭紅他,有過兩次同居經歷,身體,因此端木蕻良沒有想到過要和蕭紅結婚。至於蕭軍説他要“和丁玲結婚”話,只是想氣氣蕭紅。,蕭紅聽了勃然大怒。她蕭軍説你和誰結婚我不管,道我們結還用得着你來主婚嗎?晚上,端木良房間裏聽到蕭紅和蕭軍在壁房間裏吵架,聽蕭紅大聲地説,你我你信件退給我,我你我信件退給你……蕭軍不肯,而蕭紅毫無保留地蕭軍信件退了回去。兩人徹底鬧翻了。端木蕻良眼見着事態如此急劇發展,看到紅公開受到蕭軍奚落,而自己是蕭紅極,思考,他覺得自己應該站蕭紅。(端木蕻良1996年6月25日接受孔海立採訪錄音,轉引自孔海立《端木蕻良傳》,復旦學出版社2011年1月版,81頁。這個內容鍾耀羣口述、孫一寒整理《鍾耀羣談端木蕻良家事》[華文出版社2015年4月版]一書第二章中“蕭軍恩恩怨怨”一節中有敍述,細節略有。)
1938年3月端木蕻良西安,手裏拿是蕭贈他木棍。
沒過幾天,蕭軍得知蕭紅有了身孕,看重孩子他希望蕭紅和,蕭紅拒絕。有一夜他闖進端木宿舍要端木決鬥,蕭紅聞知,怒斥他一頓。“雖然蕭軍決鬥計劃沒有實行,可是蕭軍採取了行動,那端木蕻良和蕭紅走到哪兒,蕭軍一二百步距離地方跟到哪兒,而且手裏拎了一根棍子。”(孔海立:《端木蕻良傳》81頁)這使端木蕻良和蕭紅離蕭軍,回到武漢,,他們結婚了。端木敍述是否可信,不能直接判斷,而我們能看到結果是,隨後,蕭紅端木結婚了,不是“同居”,是武漢鄭重辦酒席。端木後來也説:“我可以告訴您,蕭紅是我第一個妻子,這之前,我沒有和任何人發生肉體關係。而我和蕭紅結婚是到達武漢,並池田幸子人贈送了禮物。”(端木蕻良1983年3月16日致夏志清信,《端木蕻良文集》第8卷下299頁)
揹負罵名端木蕻良多年來並沒有公開發表文章為自己辯解,私人通信中,他表明這樣態度:“我來有工夫自己寫文章,會説。本來他們文章自相矛盾處是很多,實在不值我一駁。但畢,我是要澄清。”(端木蕻良1981年11月14日致曹革成信,《端木蕻良文集》第8卷下45頁)端木蕻良覺得人們很多誤解來駱賓基那本《蕭紅小傳》,晚年他打算寫文章,並友人求證事實:
記得當年我接到駱賓基初抵香港時,我他本相識。收到他電話時,他説:他到港投奔茅盾,但茅盾並不能援手,所以處於困境,打電話我。我忙,請你代我接待他,並安頓他住時代書店,這一切你作。好像你過去寫過一篇文章我,我記得發表,該文因年,不知壓何處。吾兄暇日,重記此事,寄我,因為我要蕭紅和我自己寫些“點滴”文字,因為我寫長篇大套。(端木蕻良1993年8月14日致張廷珍信,《端木蕻良文集》第8卷下518頁)